【胜出】阴阳师大人今天也做梦了(4)
式神咔×阴阳师出久
今晚有课拖得比较迟，抱歉啦——
终于写到咔酱真人出场啦，世纪会面(误)！……感觉没有写出预想中的感觉，不能让自己完全满意。
以后有机会再改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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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很温暖，就像浸泡在温水里，又像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。
绿谷出久沉溺其中。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，却并不想醒来。
恍惚间，有谁在他耳边，嫌弃地说：“小废物，这就足够了吗！”然后后背被狠狠一推，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跌进了光里——
就这么恋恋不舍地醒来。
“小久，能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？”引子握着儿子的手，小心翼翼地问。
绿谷出久已经穿戴整齐，坐在床沿。他看着引子的黑眼圈，心中满是愧疚：“我在去考场的路上突然就失去意识了……醒来就在医院了。”
引子更担心，却更害怕刺激到他，抿抿嘴勉强一笑，从果篮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削起来。
绿谷出久低头，捏着手指。
不是这样的。
其实他什么都记得。
那天——明明是无比重要的日子，他在路上走着，许多考生从他身边经过，带着或喜或忧的表情。
他却有些无所谓。
好像直觉中就认为高考无关紧要，他一边走一边出神，到了一个十字路口，他在等红绿灯，突然听到有人说：“差不多了吧。”
他茫然四顾。周围的人神情冷漠，找不到那个说话的人。
那个人又说：“傻够了没啊你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吧？我可无聊的够久了。”
那语气十分不爽，绿谷出久却被那股深入骨髓的熟悉感所触动，莫名眼眶一酸。
绿灯亮了。
于是路人们便看着这位明显是应试考生的绿发少年突然转身，红着眼圈大喊：“你在哪里！”边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往回跑。
……应该是压力太大了吧。他们只给了少年司空见惯的一眼，就继续平常的一天。
这些，绿谷出久都不知道。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跑，书包甩动让里面的文具盒哗哗作响，却不能让他回头。
去哪儿？他也不知道。只是好像冥冥中有人牵了他的手，给他指引着方向。
跑起来！跑起来！去那里！去那里！
双腿酸软，口干舌燥。他咽了下口水，试图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，远远地看到树丛中露出的鸟居的一角。
跑。跑。跑。
穿过树林，穿过参道，穿过手水舍……他来到了拜殿前。
这个神社有些年岁，无论是地砖还是木柱都已经有些陈旧了。就在那些带着划痕的木柱间，站着一个人。
金色长发，黑色狩衣，赤脚木屐。
“我……”
绿谷出久呆站原地。刚才明明跑了那么久都不觉得累，现在那股疲惫却成倍地涌了上来，就好像他不仅仅是跑了几条街而已，而是跑了更久……更久。
那个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，甩袖转身，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。
红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，有不满，有焦躁，也有一些现在的绿谷出久读不懂的情绪。
绿谷出久看着他的脸。这张脸他应该是没见过的——英朗锋锐的轮廓，紧蹙的眉心，抿着的嘴唇。
那人走近了他，看着他的呆脸更加暴躁，却被抢了发言机会。
“终于见到你啦。”绿谷出久笑了起来，一边擦拭着泪水，“太好了……”
“喂你……”那人啧了一声，撇头看了一边的柱子半晌，才道，“哭够了没！”
绿谷出久却靠着柱子缓缓坐下了。他把装了准考证的书包丢到一边，就好像丢开人世的一场梦，一眼都懒得给。
他只是看着从小梦着的人，高兴着，也委屈着，一边笑，又一边哭，小孩子一样地抱怨：“我好累啊……小胜。我太累了，我能不能……睡一会儿啊？”
那人瞪着他，他以为要被拒绝了，有些难过，那人却盘腿坐在了一边。
“你不是说要睡吗？拖拖拉拉的想干嘛？”
绿谷出久看着他固执地扭开的侧脸，想伸手碰碰他的衣角，却是穿衣而过。
他笑了笑，虚握着手，就好像握住了什么似的，安心地闭上眼睛。
“绿谷女士，这边有点出院事宜需要确认一下，您方便来一下吗？”
“好的。”引子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干净的纸巾上，“小久你记得吃哦。”
“嗯。”绿谷出久乖乖点头。
等房门被重新关上，他才移开一直放在苹果上的目光，缓缓看向窗户。
因为担心病人受凉，窗户紧闭着。此刻，雪白的窗帘却微微飘动起来。
绿谷出久笑着叫道：“小胜。”
“哼——”
靠窗而立、着一身黑色狩衣的金发男人冷哼一声。
明明是不耐烦的调子，却好像在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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